千元级别虚拟人,能不能替代主播?-凯发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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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元级别虚拟人,能不能替代主播?

“高效不知疲倦”的数字虚拟人一直被期待成为未来最强“打工人”,这也是互联网大厂们热衷于“造人”的原始动力。而虚拟人的诞生速度在资本和技术的裹挟下的确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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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部大厂卷向同质化

晚上10点至早晨6点是直播行业公认的闲置时段,这个时候打开抖音、淘宝等直播平台,仍可以看到有“主播”妆容精致,十分有耐心地在直播间推销着各类美食、酒旅团购,不过大多都是在进行单纯的讲解,涉及的品类也不多,除了本地生活团购就是百货和快消品。而创造出这些“日不落”直播间的主播们,有几个是真人?

直播间的虚拟主播

“高效不知疲倦”的数字虚拟人一直被期待成为未来最强“打工人”,这也是互联网大厂们热衷于“造人”的原始动力。而虚拟人的诞生速度在资本和技术的裹挟下的确越来越快。

近日,腾讯云发布了智能小样本数智人生产平台,在官方介绍中,这一平台只需三分钟的视频素材就可以完成建模并生成高清人像,24小时内就能制作出与真人近似的所谓“数智人”。最重要的是,腾讯云个人版“造人”成本已经从百万级别降到了数千元,需要高精定制的企业版也降至万元左右,大幅降低了虚拟人的使用门槛。

不过,腾讯云还不是这个领域最激进的玩家。2021年开始,国内外虚拟人就乘着凯发app的东风扎堆出生:游戏厂商epic games在2021年3月推出虚拟人创作平台,号称可以在几分钟内创建接近真人的虚拟人(metahuman);华为云2021年9月推出首个虚拟人员工“云笙”,可以进行简单的对话交流和手语翻译;阿里则在2022年1月推出虚拟人东东,进入直播间宣传冬奥会;前身为微软人工智能团队的小冰更是早已在商业化上“先行一步”,推出众多细分行业虚拟人,如红杉中国虚拟分析师“hóng”、虚拟歌手“洛天依”、万科集团数字员工“崔筱盼”、虚拟主播“小堂妹”等。

“hóng”等虚拟人大多是短发造型,因长发容易穿模出现bug

这一阶段,虚拟人大多有着“神态僵硬、对话交互性弱、视频效果的粗糙感显而易见”的缺陷,其“个性”更多是由人为赋予,而非ai创造,宣传意义大于实践。直到ai技术跃进到能大规模产出商用水平的产品。

去年12月末至今,文本、图像等领域的大模型应用快速落地,使得aigc产品如雨后春笋般出现,虚拟人也开始加速在各行各业推进,头部大厂的竞争也在“卷”向同质化。

商汤先于腾讯云发布的“日日新”大模型体系,仅需一段5分钟真人视频素材就能生成虚拟人;百度也发布了基于文心大模型制作的数字人,称公司已具备大模型低成本制作虚拟人的能力;此外,小冰也公布了ai数字员工saas产品大模型小样本技术。

总的来看,在人像驱动、智能对话和语音交互等技术领域,国内头部企业已经几无差距,唯一的差异就是对细分行业的把握,即谁能创造出更符合行业需求的最终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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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商直播,虚拟人最佳岗位?

虚拟人想要真正实现商业化落地,需要更多有付费意愿的应用场景,这是虚拟人企业打磨各细分行业知识图谱的主要动力,而直播行业显然是虚拟人最易应用的场景之一。

艾媒咨询ceo张毅曾提到,从应用层面分类,虚拟人可以分为服务型虚拟人和身份型虚拟人。“服务型虚拟人具有功能性,能够替代真人服务,完成内容生产以及一些简单的工作,降低已有服务型产业的成本。身份型虚拟人具有身份性,多以虚拟ip或偶像呈现,能够为未来的虚拟世界提供人的核心交互中介。”

在一位从事数字分身产品业务的人士看来,身份型虚拟人商业化运营的难度较高,哪怕制作技术能够追赶上来,也要面临人设打造、内容丰富度、吸粉等ip运营难题。相比之下,服务型虚拟人的落地则快得多,利用虚拟人替代消耗大量时间又不需要多少创意的场景正是这场技术竞逐中“比较低的果子”。

他认为,如今虚拟人小样本训练技术的成本已经快到民用的临界点,后续基于云厂商推出的paas(平台即服务)接口服务,会有更多的商家店铺、知名ip选择虚拟人产品,“最终很有可能取代目前超过70%的主播”。

部分商家套壳了大厂的数字人软件,转手就能包装成产品低价售卖

不过现阶段,虚拟主播的缺点也很突出。尽管能降低劳动成本、全天无休地工作提升效率,但虚拟主播解决具体问题的能力实在有限,且过程相对僵化。

打开直播平台就能发现,虚拟主播最适合的要么是前述那类“重讲解,轻展示”的零食、百货等标品直播间,要么就是“用户就冲着品牌团购优惠来”有品牌信任基础的直播间,比如新茶饮品牌、连锁快餐店等,真人讲解或是ai都无所谓,用户主要目的是购买低价团购券。

虚拟主播在实际应用中更像是一个背景板或单纯的引流工具,差不多的皮囊翻来覆去总是那几句商品介绍和优惠,消费者想要了解更多优惠券核销、物流和售后问题,只能等到人工客服上班时间或真人主播上线才能得到解答。

ai能否支持虚拟主播的各种表达?能不能像真人一样智能,与直播间的观众互动应答?这些都是这一阶段推广虚拟主播的瓶颈。chatgpt虽然打开了市场想象,但虚拟人厂商们依靠多模态预训练大模型支持小样本快速定制虚拟人的产品策略,首要目标是降本增效,并非是制作一款传统高精度虚拟人,应用效果如何还需要落地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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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尚未踢爆需求临界点

“重复性的劳动会被ai取代”是这一波ai浪潮下的共识,腰尾部素人主播已经感受到寒意,但虚拟人能创造出一个全新的头部主播吗?现阶段看可能性不大。想要打造一个类“李佳琦”的虚拟主播,需要的是一支专业的运营、技术维护团队,带货的同时要打造相应“人设”,为粉丝提供情绪价值,所需成本不比真人头部主播少。

目前头部虚拟主播在直播打赏规模和粉丝体量方面,很少有能与头部真人主播比拟的,三年耗费三千万元的虚拟偶像洛天依,其带货坑位费也仅仅与绝大多数中腰部主播持平。

曾有虚拟人服务商透露,许多抖音等平台一度火爆的虚拟主播背后,并不是ai驱动的互动平台而是真人,“用户还是喜欢和真人互动,讲些段子也好,ai太无趣了”。

另一方面,直播平台对虚拟主播的态度并不积极。抖音等短视频平台要追求商业化目标,也要平衡用户体验,而现阶段虚拟主播不擅长互动,呆板的程序化直播吸引一些闲时流量可以,追求用户留存数据并不现实,抖音官方的推荐机制自然也不会给太多流量。

“虚拟主播很容易被判定为经过了包装的录播和无人直播,我们在测试的时候,一半以上的号都会因为非真人主播而被封掉。平台算法每天都在升级,我们也只能想办法去规避,比如插入真人主播视频作为背景等。”该服务商表示。

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隐患是,虚拟人目前还在粗放发展阶段,未来注定还要面临法律和伦理层面的考验,例如肖像权管控风险和深度合成技术带来的虚假信息风险。仍处在野蛮生长期的虚拟人还没有准备好去完全替代一个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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